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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似霰挽住江鹤年的手臂:“小江说什么了,惹你这么生气?”

江鹤年握紧了手里的拐杖,一股气闷在胸口:“你让他自己说。”

“我说我不想结婚,不想谈恋爱……”江持风顿了顿,“我不喜欢女人。”

“我没有跟谁学坏。”他看向江鹤年,心一横,把剩下半扇柜门也推开了,“从高中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了,我喜欢男人,但我不觉得这是一种‘坏’。”

林似霰怔愣了几秒,慢慢开口道:“有什么不一样。有人喜欢花,就会有人喜欢树,花姿百态,绿叶常青,喜欢什么都没错。”

江持风听懂了,眼眶有些发酸。

江鹤年心里像被浇了一瓢油,怒火烧得更盛:“他就是被你惯的。”

“你喜欢什么人我管不着,但你要和谁在一起……”江鹤年沉着脸看向江持风,拐杖落在他的脚边,举起,又放了下来,“咚”地一声,敲在地面上,也敲在江持风的心上。

“你给我听好,江家的男人没有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不负责任的混账东西,而你唯一能带回家的人,只能是你要结婚的爱人。”

江鹤年说完,就冷着脸拄着拐杖上楼去了。

江持风盯着面前下了一半的棋局,心里也发酸。

他想起高中不懂事那会儿,脾气犟得要死,有一次学校家长会,他偏要江鹤年去,林似霰去他都不愿意,江鹤年说没空去给他开家长会,跟他讲排满的行程,跟他讲道理,他一句也不听,就说江鹤年心里只有工作,没有他这个儿子。

然后跟江鹤年大吵了一架,离家出走,当天晚上他就被找回来了。

那晚江鹤年也是这样,举起了拐杖,却没打在他身上,只是一下又一下地敲地面,说他长本事了,说人生一辈子,哪能事事如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