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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江清同徐淮意是一辆马车走在前面,沈昭禾和阿孟的这一辆是夹在中间,再后面是几辆装满了物资的车子,现下整个江州已经被摧毁得不成样子了,那儿的百姓迫切的需要这些物资。

马车行得匆忙,恐怕直至沈昭禾离开东宫,都还没有多少人知晓她竟也能同着徐淮意一起去江州。

谢江清得知她要一同去都极为意外,在马车上偷偷盯着徐淮意看了好一回,始终也没搞明白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江州路远,头几天马车行的是平坦的大道,沈昭禾精神倒也还好,可到了后几天,马车一拐弯抄了近路,距离是近了,可路却坎坷得很,那小道上多是坑坑洼洼的地方,车轱辘碾上那地方马车就开始颠簸,里头坐着的人自然也就没有那么舒服了。

旁的人倒也罢了,可沈昭禾那险要之处走过一遭,又经了那几道鞭子,身子早就不如从前了,这马车一颠簸,整个人就如同发了病一般,蔫蔫的躺在软榻上,颠簸得厉害时还吐了好几回。

偏偏马车还是要赶路的,这一连几日也就夜里担心马匹熬不住,大约歇两个时辰左右,而白日里的一日三顿就只有大约半个时辰,稍稍歇歇脚便要赶路。

好几次阿孟见沈昭禾实在难受都心疼的不行,想着去同徐淮意说上一说,不说别的,至少能多争取些歇息的时间也是好的。

可却被沈昭禾拦下了,“你去同他说有什么用,他巴不得我多受些折磨,况且江州事急,你觉得他会为了我耽误要事吗?”

这句话便将阿孟的嘴结结实实堵上了,她只得叹气,“小姐若不是因为那次受了那样重的伤,身子也不至于就这样垮了。”

沈昭禾沉默着没说话,却不得不承认,阿孟这话是没说错的,从前,她的身子一向是不错的,从小到大不说是什么重病,便是受凉发烧都是少有的。

也正是如此,沈逢程从来都觉得不管是什么事,她总该抵在前头,护着后面至纯至善又柔弱的沈苏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