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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淮意喉咙哽得生疼, 他止不住颤抖的道:“这样的苦痛和折磨, 她是如何忍下来的。”

温夷不知如何作答,犹豫了好一会方才道:“大约是心里还惦记着江州百姓与……殿下。”

温夷的话到底还是有些作用的。

他走了之后,徐淮意久久未能缓过神来,最终还是觉得应当去见见沈昭禾。

对于沈昭禾心里还有他这事儿,他是并未有怀疑过的,只是从前在他心中她对自个的这感情是让人恶心的,自从沈苏苏同他说了这些事, 他便再没有正眼瞧过沈昭禾, 后头发生了春日宴里那事,就更是觉得她心术不正, 连带着也更厌恶她对自个那些所谓感情。

可这会儿, 他听着温夷的那些话, 想到或许沈昭禾在被生生灌下那碗人血, 承受着徐景恪的折磨, 濒死之际, 只依靠着对着他那份情意,生生的熬了过来的,他心口便止不住的一阵钝痛,最终还是踏出了书房。

阿孟回来之后一刻都未曾歇息过,又是替沈昭禾擦药,又是熬药喂药的,几乎是刻刻陪在沈昭禾身边。

治疗疫症的药一日要喝四回,凉的不行,得要喝温热的,屋子里又没旁的人帮忙,事事也只能是阿孟亲历亲为了。

不过她心里自然也是愿意的,只是念着希望自家小姐能早些好起来罢了。

夜里,阿孟刚从外头将熬好的药端进屋里就瞧见沈昭禾竟然坐了起来,她连忙将手中的碗放下,几步跑到床边,惊喜道:“小姐,您醒了。”

简单的几个字听得沈昭禾有些眼酸,她想伸手去拉阿孟的手,可一想起自个怕已经是染了疫症又急忙往后缩了缩,“阿孟,你别靠我那样近,疫症容易很容易染上的。”

“小姐!”阿孟生气又是心疼,“您将我当作什么人了,不说是什么疫症,便是严重个千百倍的病症,奴婢也不会躲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