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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徐淮意身上已是横七竖八的添了许多道鞭痕,从那血痕中渗出来的血迹早已将身上那件锦衣染得通红,雨水混着血迹积在那伤口处,疼入骨髓。

或许是伤口太多,徐淮意浑身都疼得厉害,但若说何处更疼,还是心口的位置,皮肉之疼尚可忍受,可那处的疼却宛如剜心。

陛下已经不知自己到底是往他身上甩了几道鞭子,只是见眼前人仿佛成了血人方才停下,“你可清醒些了?”

依旧是相同的问题,语气却缓和了不少。

徐淮意毕竟是他的儿子,方才他那数十道鞭子打的其实不仅仅是眼前的徐淮意,更是因着他想起了徐景恪,想起自个身边两个儿子,一个表面无心权势,私底下却为了权势杀伤亲兄弟,另一个从来理性,可如今却为了一个女子仿若疯魔。

如今,瞧见徐淮意一身是血的跪倒在他面前,他心也在隐隐作疼。

“儿臣……一直都很清醒。”徐淮意依旧是相同的回答,没有丝毫的犹豫。

他对着陛下一字一句道:“沈昭禾无辜,从前儿臣误解了她,害她数次身陷险境,是儿臣对不起她,不关乎男女之情,只是这回,儿臣不能让她遭这无妄之灾。”

“求父皇成全。”

说着,他再次重重拜了下去,久久未曾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