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十分钟，急什么，再待会儿，这里没人打扰我们。”

“这次我考得不错，爷爷应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盯着我们了。”

“考得不错……”沈向霆一听到这四个字就想笑，“六门及格，也就只有在你们家算考得不错了。”

“那是不错啊，可以说是突飞猛进。”顾妄言反正是瞎说。

“别的学科就算了，语文都控，你就不怕少个一两分，搞砸了？”

虽然顾妄言并没有亲口对他承认过控分的事，但很显然，这在他们两人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他并非真学渣，沈向霆用脚都能猜出来，两人是心照不宣。

所以他现在提到控分，顾妄言也不否认。

反正他控分这件事，还有人不知道吗？

谁能刚刚好每科都考得那么齐整啊。

“不会，”顾妄言浮现自信的笑容，“我作文没写。其他的，我能扣好度。”

“皮得很，”沈向霆戳了戳他的额头，“以前为什么不好好考试？”

你说他懒得动脑吧，偏又都避开了正确答案。

真要懒得写，答案应该乱填才是。

“也没为什么，突然间没了爹妈，叛逆了。”顾妄言双手插兜，用很轻松的口吻说的。

沈向霆若不是知道他的一切，估计已经被他骗过去——

哦不，他已经被他骗过去了。

一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这小孩隐藏得这么深，甚至伪装自己接近他，他做这些的理由他还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