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医生,我听到了点奇怪的话。”顾妄言的语调听起来很为难的样子。
“什么奇怪的话?”容涣还以为顾妄言是发病了,跟月月示意了一下,出去庭院里接电话了,“你慢慢说。”
“是关于景总的。”
容涣的紧张感一下子就降了下来,语气也变了:“哦,景恒啊。”
毕竟顾妄言对他来说是个很特殊的病人,一个因为重度抑郁而自杀却又重活了一世的病人。
因为特殊,闻所未闻,他要费更多的心思。
但一听是跟景恒有关的,他的热情就一下子降低了。
景恒没事,天塌下来那二傻子也不会忧愁。
“他怎么了。”说着,容涣的姿势也变得轻松了,单手插进了白大褂的衣兜里。
“其实是从霆哥那里听到的。”
顾妄言将在公司里发生的事简述了一下,然后才说到重点:“霆哥说的时候可能也没注意,但是我挺在意那个词的。那荣董事骂景总的时候,说他是私生子……”
容涣稍顿片刻。
“哦,私生子这个事,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你男人,来问我干什么。”
明明有更好的询问对象,却来问他。
一个个的,怕不都是那二傻子请来的托。
“啊……”顾妄言点点头,“我还以为我跟容医生的关系,聊这些话题应该是没有压力的,看来是我理解错了。”
“阿言,你这只千年狐狸,就别在我面前演聊斋了,”容涣眼一眯,“你不就是来告状的吗?想告诉我那二傻子在外头让人给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