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之鸟

傅竹疏沉默不语,唇线绷得极紧。

默认了。

”……一起去看看傅偌莺,姐姐想你,我们是一家人。”

又是极度自我为中心的措辞。

明明可以反省错误道歉,偏要拿自己、拿傅偌莺的难处来卖惨。

莫慎远胸腔闷得难受,别过头说:“那是你姐姐。”

“饶了自己。”

“也饶了我吧。”

从前倾慕关切看着自己的人,此时咬着下唇,避他如蛇蝎。傅竹疏浑身发麻,只觉得呼吸都是冰的。

明明心里在呐喊,喊多说几句爱他求他回家,可惯性一样的自尊让傅竹疏闭口不语,只是死死擒住莫慎远,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破绽。

一些还爱他的破绽。

“我不会后悔的。”

“我可以告诉你,等你哪一年愿意对外公开恋爱对象的时候,那人不会是我。”

纤长的睫毛抖动,看向傅竹疏时没有一丝心疼与犹豫。

男人摔门而去,隔间的门震的哐哐作响。

莫慎远嘴唇发白,很久才踏了出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新闻上优雅的贵公子,站在盥洗池前面对镜子,风度翩翩地擦干手,“嗨,你叫莫慎远。”

莫慎远迟钝地抬眼,经受对方一寸一寸的扫视。

“想看个有趣的东西吗?”

他把碎发撩到耳后,屈起腿卡上厕所门,从西装口袋掏出手机,举到莫慎远面前。

监控画面,私立医院地下停车场。

记者从远方走来,簇拥着姜丛畔。停车场的角落,高大挺拔的男子将另一人压在车上,发狠地扯他衣服、贴着吻他。

“少儿不宜。”姜丛畔收回手机,狡猾地抖抖西装,“别怕,打个招呼而已。”

“我想说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视线已经晕的打转,莫慎远盯着姜丛畔。

他看着对方一启一合的嘴,心里厌恶更深,“随便。可不可以别烦我,拜托。”

这样的视频流出去,除了让莫洋河气愤,莫慎远想不到别的坏处。

他就想换个地方从头开始,为什么这么难。

“你和姜祁山走的近呢,什么情况?告诉我呗。”

莫慎远往左姜丛畔就往左,压根没放他走的意思。

“你知道吗,他反社会,就爱看人痛苦,他不是正常人。你和他玩儿,你那不找死吗?”

“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不是喜欢男人吗?”

“我和他是朋友。”莫慎远皱起眉。

脑袋再混沌,他也能发现异样。

姜祁山和姜丛畔共同出现的频率高了点,听语气,姜丛畔还对他怨气颇深。

“我的意思是,和我试试?”

姜丛畔弯起桃花眼,撩起上衣露出腹肌来,“我身材不比姓傅的差,还年轻。”

被冒犯到,加上口腔还残留着被舌尖刮挠的触感,莫慎远捂嘴干呕,焦躁地一把把姜丛畔拉开,说话时还不忘保持礼仪,“符元在等我,抱歉失陪了。”

“切。”

努着嘴松开衣服,姜丛畔转过身想看男人离开背影。

散漫的视线瞬间凝住,对上两只沉静如水的浅咖眸子。

“啪。”

小小的泡泡糖炸开,粘在对方淡色的薄唇上。

缓慢的脚从阴影迈出,每近一步,姜丛畔就退后一步。

“咔。”

门被锁上。

轻微的一串咔哒声,姜丛畔可以分辨出,那是姜祁山指关节的响声。

“‘自命清高的装逼男,书呆子,谁管他回不回姜家。’”

意识到聊天记录被读出来,姜丛畔壮胆喊:“你别再他妈入侵我手机!”

说完他愣住,迅速掏出手机检查,果然没了视频痕迹。

“疯狗,晦气。”

“那个。”

姜祁山一开口,姜丛畔顿时闭嘴,冷汗顺着鬓角流下。

“如果你不想被回收勃.起的能力,请学会讲礼貌。”

“答应我。骚狐狸。”

戳到痛点,姜丛畔冷汗涔涔反击:“你才是吧,变态。”

“怎么,看到你‘哥’就兴奋了吗。”

“对。”

他咀嚼着苹果味泡泡糖,冷静地淡淡看向姜丛畔的喉结。

“要不哑了吧。”

“应该不会很痛的。”

等姜祁山离开姜丛畔还未回神,他的脚粘在地上,如临冰窖。

这疯狗是认真的。

莫慎远是在大厦底下找到的符元。

阳光透过玻璃,对方举着本子,正在为一位俏丽优雅的女性解释问题。

那姑娘生的端庄,倒是有些眼熟。

“哥!”

莫慎远恍然回头,随后嘴里被塞了颗糖果。

“你……”怎么走到哪出现在哪。

这让他有种,还没从笼子里飞出去的错觉。

糖还没化完,鼻塞咽痛,莫慎远感到一阵天旋地转,随后昏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ゞ啵唧wonly,攻宝我的辣舞,无情,阿茉沫莫莫

惨辣,你坠入爱河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