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扭曲心理 .

“好。只要你听进去我今天说的话,一切就值得。”说完,他拎起西装,对曲运点点头,示意对方收好吉他,随后阔步离去。

闹剧中途散场。

莫慎远闷得太阳穴突突跳,抱歉地拉开门也走了出去,站在走廊深呼吸。

“嗨。”

一双脚落在视线里

顺着往上看,姜祁山直勾勾注视着。

“说的是真的。”

“如果哥想我去死,我会同意。”

“活着不就是一次次获取满足感,享受多巴胺带来的舒适。不如来一次痛快的。”

“别说怪话。”

“看了吗?”

“我给哥整理的资料。”

“研究院吗?”

“嗯呢。”

“谢谢。”不得不说,国内外各所研究院,利弊都被姜祁山衡量了清楚。

“不过我暂时不考虑。”

客人路过频繁,姜祁山不大在平,掌心撑在墙上,把莫慎远锁在臂弯空间里。

他胃抽的难受,干脆凑过去,微凉的鼻尖贴在莫慎远鼻梁,不满地说:“哥在担心?”

“你想立刻过去,看傅总的姐姐。”

拉住姜祁山小臂想推开,对方却纹丝不动。莫慎远偏过头,无奈点头,“她很好。”

“心软不可以。”

“对我不行,对她不行,对他更不行。”

“我与傅竹疏的事情与她无关。”

“他不就是利用这点吗?”

“可是--”

姜祁山没给他机会说完。

窒息一般喘气,瞳孔骤然缩了起来,他忽然往前凑去,抿住莫慎远的下唇,待温度传递而来,又磨蹭往上。用力贴压住整个唇瓣。

“唔!”

姜祁山不遮掩本性,辗转含吻,直接扯住草慎远的手往自己后背放,随后加深力道,似要把所有呼吸掠夺。

大学同学随时有出来的可能。

莫慎远心狂跳,被那对浅色的瞳仁盯得瑟缩,被迫扬起头承受掠夺。

他的肩胛骨被压着,手落在姜祁山后背胡乱抓,蹭过对方脖颈,没能成功扯住姜祁山头发--剪短了。

只能够攥住领口,妄图从这紧密无缝的亲吻中脱离。

一世纪那么久。

结束时,两人皆是呼吸紊乱。

姜祁山抬起手,拇指重重擦过下唇,意味不明地说:“那我想亲哥,哥会心软吗?”

脱力靠着墙壁,莫慎远不发一言,眼皮无力地闭上。

半晌,他忽然咬下舌尖,感受血腥味弥漫口腔,用痛感保持清醒。

到此为止吧。及时止损。

“不会。”“不会心软。”

“不管你是姜祁山还是谁,只要是我们班的孩子,我都会对他好,晚自习亲自去捉他。”

“不论是谁不讲礼稳,我都会花几个月教他说“请’和谢谢’。”

“哥。”

姜祁山声音很轻很轻,“你看着我说。”

恍若未闻,莫慎远语速很快地说下去,“我接受因为不理智陷入一段感情,但我不接受别人入侵我的电脑、跟踪到我父亲家里。”

“棉歆也好,羌羌也好,你也好。”“都是我的后辈。”“也只会是后辈。”

“我不管你了,不管你是不是寻找星星,是不是因为依赖产生了错觉,是不是也因为童年经历存在认知偏差。”

“你能力很强,足够处理好家庭事务。不愿意回归姜

家那就做好学术,做好项目。”

“而我。”

“不想恋爱,不想再陷入感情。”

莫慎远蜷缩起来,“我想过自己的生活。”

“可是你好孤独。”

“我喜欢一个人。”

“希望我们留下的都是美好的记忆。”不是说我叫你去死都可以吗?”

站直身体低垂着头,柔顺的发丝遮掩住神情,草慎远唇不带弧度,与姜祁山擦肩而过时,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再见面,希望我们是陌生人。”

熙攘的ktv走廊,男子驻足在原地。

被醺醉的人撞了肩膀,他也动作不变,宛如泥塑。

“哥。”

淡色的唇苍白了几分。

雨越来越大。

撑着伞的时候,莫慎远不禁想着,傅竹疏的腿又该疼了。

他扯扯唇角,收起伞往医院楼上走去。

傅偌莺还在昏睡,安静躺在病床,手上吊着盐水。因为很久没有接触阳光,她的皮肤白到透明。是受了多大的惊吓,才会昏迷。

莫慎远只知道傅偌莺受过伤害,却不清楚具体细节,

压低的争吵声吸引去注意。他阖上病房门,皱着眉往声源走去。

听着像姜丛畔声音。

伞在滴水,蜿蜒一路。

姜丛畔站在角落,烦躁地抠墙皮,“我哪知道有这茬?”

“我说他怎么一开始就和我对着干,我当是经商本能。谁知道还有缘由。”

“爸才是应该谢谢我吧,要不是我以为傅竹疏豢养娇妻,还能撞见他有个姐?还能让爸知道他就是工厂姑娘的弟弟?”

“额。”

等姜启扬骂完了,姜丛畔嘟囔说:“公开日的事儿我哪知道。”

“拿妹妹顶罪也不必要吧……”“行吧。”

莫慎远抬脚离开。

这姜启扬,也真不是个东西。

病房没碰见傅竹疏,莫慎远能猜到,他一定是去天台了

大学时候实验完,傅竹疏就爱一个人钻到天台看书,碰上下雨天也无所谓,说是顺道洗洗污尘。

傅竹疏确实在天台。

莫慎远走上去时,他浑身湿透,正撑在围栏上眺望远方。

不知在看哪对父子,还是在看暴雨的城市。

雨水打在身体上,傅竹疏腿隐隐作痛,一只胳膊屈起,掐着一根早灭了的烟,抿一会又松开。

察觉到落在后背的视线,他略显迟钝地转身,见是莫慎远,麻木的心脏才恢复跳动。

他不问傅偌莺那件事的细节,是不想揭开姐姐的伤

但显然,傅偌莺在姜启扬办的工厂里,经历的不是普普通通的伤害。

傅偌莺应激昏迷,一定是因为姜丛畔与姜启扬七八分相似的相貌。

是他没做好,才让他们碰上,

傅竹疏觉得,他活着只是为了做四件事。

呼吸,扳倒姜启扬,守护住傅偌莺,以及拥有莫慎

远。

他能意识到曾经错估莫慎远的重要性,也伤害到莫慎远。可他不懂,到底怎么才能留住爱的人。

追求?

太虚无缥缈了。

把潮湿的烟据住咬着,傅竹疏抬起脚,一步、一步走到莫慎远面前。

他在暴雨里,狼狈、折磨,莫慎远站在楼道内,干美丽。

他们之间,隔着屋檐不断下坠的雨水。

莫慎远还会再爱他吗?答案也许是否定的。都太晚了。

莫慎远抽身离去,他察觉到爱意时已经得不到回应独占欲和迷恋多的能溢出来,在他心脏里翻滚,发扭曲,

“还会爱我吗?”傅竹疏问。

莫慎远摇头,“不会。”

“慎远。”

冰凉的手穿过雨滴,抚摸上莫慎远柔软温暖的脸颊。“我爱你。”关起来吧。

一心一意爱他、对他好。

“今天也没去找草老师吗?”李羌羌随口问。

怪了。

整整几天,姜祁山泡在实验室里,不再提及一句关于莫慎远的事情。

就跟人间蒸发一样。

“嗯。”

“哟。”

“语气好冷。”

邱泽林悄悄探出头,露出八卦的眼神。

差祁山放下资料,不带一丝表情。

忽然,他随手拿起耳机带上,伴随着悠扬的演奏曲把迦南念珠摘下拢在手心,把玩两圈,随后右手捏起剪刀,手腕一转--

“咔擦。”

珠子散落一地,乒乓作响。

想起之前的对话,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止住,李羌羌没说姜祁山在发疯。

她问:“姜祁山。”“你现在想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似长非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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