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极端偏执 .

“怎么了?不高兴吗?”

“我不饿。”

望入傅竹疏的双眼,莫慎远忽然说,“我以前工作的医院,你私底下和院长见面了是吗?”

“嗯。”

将下巴搭在莫慎远膝上,傅竹疏并不否认,半眯着眼说:“不是每个人都是干净友善的。我想你安全。”

“安全?没人要害我。”除了你。

“抱歉慎远,看到你与别人接触我会痛苦。”“在家是最安全的。”

“就像偌莺姐,出了门不就碰上了最不该碰上的人。”

心思一动,他撤离开,单膝跪在地,宽大的手掌圈住莫慎远瘦削的脚踝,轻柔抬起,唇落在微凉的脚踝肌肤,

那里本来有一颗痣。

却被莫慎远狠心地去除。

深深叹息,不顾对方止不住的颤抖,薄后不断落在脚腕吻着,“姜启扬,确实有趣。”

“为了护住姜丛畔,竟然拉他的小女儿,姜启扬该死吗?”

手心发汗,莫慎远缄默不语,恶寒顺着脚部皮肤一路向上。

他使劲抽了两下,并未成功把脚抽出来。

似乎是被这副抗拒的样子刺激到,傅竹疏手如同钢铁,倏地向上使劲,将莫慎远一条腿屈起,锐利的双目死死盯着对方,唇抿了抿,随后直接含住了足趾。

“傅……竹疏!”

“应该的。”

微微松开,吐息落在脚背,男人的喝音带着狠意“你性感聪明,都爱你是应该的。”

一吻落在脚背。

他忽然起身,发狠将人压下,手撑在莫慎远耳侧,垂首扬声说,“可我不愿意他们爱你。”

“慎远,你继续爱我行吗?”

在莫慎远的眼神里看出拒绝,傅竹疏自嘲笑笑,随后抚摸着他脸颊,温声说:“没事的,怎么都没关系。”

“只要你在就行。”

“慢慢来。”

他扣住莫慎远推拒乱蹬的腿,想吻吻腿根那颗痣。片刻后,傅竹疏声音冷了几分,冷水从头浇到脚。

他痛苦地哑声说:“还是没有反应。”“你对我硬不起来。”“为什么?”

“没为什么。”

“你该吃药了。”莫慎远脱力地看着天花板,恶寒带起一身鸡皮疙瘩。他自言自语一般说:“你该吃药。”

不眨眼时候水分蒸发,眼球表面变干、变涩。

雪白的天花板像是逐渐被溶出一个洞。

瓢泼大雨向下倾泻,砸的莫慎远大脑发昏,晕晕沉沉。

“傅总。”

“如果我的梦想不是做医生。”

“如果我想花很久,很久的时间学习新的知识,我想要孤身一人出国,你会怎样?”

他心里有答案。

傅竹疏会崩溃,会无法冷静。

果然,男人沉声说,“别。我离不开你。”

“所以呢?”莫慎远喃喃说。

邱泽林脸色有些难看。

不知道该高兴姜祁山信任他,还是因为现在的处境感到难堪--站在氛围暧味的街角,等候姜祁山出来。

他啪地拍死小腿上蚊子,抬眼尴尬地对来人摇摇头。“我……就是在这站站。”

浓妆艳抹的女人鄙夷哼声,扫兴离开。

邱泽林扭过头,看向漆黑一片的楼道,心里祈求姜祁山再快一点出来。

紫色灯光的房间里。

李羌羌毫不避讳地坐在角落,带着耳塞阻隔胶着黏糊的呼吸,低头专心看手机。

偌大的床铺上,有两位奔放外向的男人。

被单凌乱,离床脚约摸一米的距离,脚尖懒散翘起的分开落在地面。

顺着有力修长的小腿向上,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一起放在左膝盖。他的手腕很干净,没有戴任何首饰,左手因为常年写字有些薄茧。

微弱的光线堪堪照出男子轮廓,他的五官很深,发丝短的利索硬朗。

此刻,浅色的蹄仁量着此光,一动不动地盯着床铺中

央。

呼吸交叠。

他们羞耻心在沉沦中彻底消失。

男子的视力似乎很好,把每一个角落看的清楚。

在拖拽尾音的颤声里,他的耳尖抖了抖,随后面无表情地抿起唇。

真难听。真丑。

也许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示爱必经的行为,但亲眼见到时,他甚至不愿联想到自己或莫慎远。

那是一种玷污和侮辱。真恶心。

在温度越深越高时,姜祁山冷不丁起身,猛地将椅子踹倒,将忘情的两人吓得浑身发抖。

他阔步离开房间,就像没有来过。

李羌羌掀起眼皮,将交换的东西放在地板堆叠的衣服上,摘下耳机跟上姜祁山。

装修怪异的走廊,她把手插入口袋,“看这玩意儿图什么?”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

“我需要和谁开玩笑吗。”

“你最近脾气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