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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低低应了一声,满怀期待道:“许久没见父皇,不知道今日他会不会来。”

镜中的小公主面若粉桃,两颊丰润,眼睫低垂,愁绪涌上心头。

自从母亲去世后,父皇就再没来看过她,偶尔见到也是在别的宫苑,等她及笄后搬去了公主府,怕是更难见父皇一面。

贴身宫女知道公主的心事,宽慰她说:“皇上平日忙于政务才少来咱们宫里,今天是公主的大日子,典礼又挑在午时举办,皇上一定会来的。”

想到能见到父皇,浅浅又有了精神,指着梳妆台上最里头的首饰盒说:“晴妤,去年生辰父皇赏赐给我一个步摇,你给我戴上吧。”

晴妤从首饰盒中拿出步摇,笑说:“公主放心,奴婢一定给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顿了一下,又道,“到时不仅圣上高兴,谢郎君见了也一定欢喜。”

突然提起谢卿杭,浅浅脸颊微红,看宫苑中没有外人,才道:“不要乱说,当心被别人听到。”

浅浅的外祖父年轻时是有名的大儒,与谢家爷爷交情颇深,两家一早定了娃娃亲。外祖父只有母亲一个独女,后来母亲被选进宫做了贵人,这门亲事便续到了浅浅和谢家独孙谢卿杭身上。

母亲还在世的时候,父皇待她们母女很好,默认了这门亲事,碍着浅浅年纪小才没有为二人定亲。

那时,京中人人都知晓,浅浅长大了是要嫁给谢卿杭的。

如今时过境迁,母亲去世多年,她只是个不受宠的七公主,而谢卿杭已经长成了眉目如画的俊俏郎君,饱读诗书,文采斐然,数不清的京中贵女想与他议亲。

二人的婚事一直搁置着,少有人再提起。

浅浅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想耽误谢卿杭的大好前程,可谢卿杭一如既往地待她温柔,还曾对她发誓会去圣前求一纸婚书,叫她畏缩不前的心也摇摆起来。

虽心有期待,但两人总归是没有明面上的婚约,所以在定亲之前,浅浅不想与谢卿杭走的太近,以免被人说闲话,坏了二人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