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轻笑,“坐。”
永安侯放下手中书册看她。
父女两人许久未见面了,抛开李裕的事,这也是父女二人难得的独处时间。
温印在案几对侧落座,书斋的窗户留了缝,隔着屏风吹进来的风里都带了腊梅的味道。
她从小喜欢腊梅,书斋苑中这几株腊梅还是她小时候非要种的,就同哥哥一道种了,还将父亲早前喜欢的花草给挪死了。后来长大了才知晓,那几株花草价值连城,却被他们兄妹二人挪开栽腊梅了。
此事后来还在朝中传开,父亲宠女儿的名声也逐渐远播。
仿佛想起早前的事,温印眸间再次红润,“女儿不在家中的时候,爹要照顾好自己,不要熬夜处理公务,早起也是一样的。”
永安侯看她。
她继续道,“还要照顾好祖母,祖母年事高了,今日在一处,看她还喜欢吃糖,刘妈也不好拦她。”
永安侯笑了笑,“许久没同爹一道下棋了,陪爹摆几局棋局吧。”
“好。”温印应声。
爹喜欢对弈,她从小就喜欢陪着爹一道摆棋谱。哥哥总逃,还没她陪爹一道摆棋谱的时间长。爹常说,摆棋局是复盘,有时候比对弈更有意思。
她陪爹摆过很多棋局。
不少棋局,爹都起过别名,譬如,“高山流水局”,“月落星沉局”,这些都是爹起的别称,只有她记得。
“爹,摆这一局吧。”温印翻开棋谱,是孟大国手同姜宇元之间的残局,棋谱的孤本很少了。
永安侯看了她一眼,父女二人便开始照着棋谱逐次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