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连吃了几日的清汤寡水,如果不是自幼的教养,早就狼吞虎咽,但眼下依旧斯文,也爱吃。
黎妈问道,“殿下可还用得惯?”
这几日同黎妈一处,早就熟悉,李裕也慢慢信赖黎妈,李裕如实道,“好吃。”
李裕又问起,“方才的余妈是李坦的人?”
他在屋中听到。
黎妈应道,“是东宫那边换来的,早前的王妈……”
黎妈欲言又止。
“说吧。”李裕温声。
黎妈道,“早前的王妈苛刻,屋中连碳暖都不足,夫人她从小就怕冷,最怕就是冻着,所以后来东宫来人的时候,夫人提了几句,王妈就被换走了。”
温印从小怕冷……
李裕忽然想起早前她抢被子,伸手到他身上取暖之类,李裕微怔,她是真的怕冷,屋中的碳暖又不够……
黎妈又道,“其实也不光是苛刻的事,就是,夫人看不惯她……”
李裕看她,黎妈不会无缘无故停下来两次,李裕问,“看不惯什么?”
黎妈如实道,“大婚当日,应当是有人让王妈寻人给殿下画了丧妆……”
李裕握筷子的手微微滞了滞,但很快,“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