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李裕下意识开口。
他自己在屋中呆了好几日了,好容易才见到她回来。虽然明知眼下已经入夜,她也不会再去旁的地方,他还是会不自觉问起……
温印轻声道,“祖母见我回京着急,怕我刚到离院没时间管旁的,替我准备了好些衣裳,我让黎妈拿进来,然后沐浴洗漱。今日同龙凤胎闹了一整日,有些累了。”
李裕:“……”
李裕轻嗯了一声。
温印折回他跟前,原本是想晚些同他说的,见他方才着急,才直接说起,“我今日已经让人去濮阳酒肆见甘雨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但稳妥起见,我让他后日再来,不差这两日,不着急露面,如果有闪失,风险也小些。”
李裕颔首。
李裕方才就想问,但她先说了,而且,温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稳妥,也周全。
温印又看了看他,凑近道,“先吃糖葫芦吧。”
李裕觉得,她其实是想说,先乖乖吃糖葫芦。
李裕恼火。
温印撩起帘栊出了屋中,而后又撩起帘栊去了耳房,李裕目光落在手中的这串糖葫芦上出神。
他上次吃糖葫芦,还是母后在的时候。
很早之前的事了……
久到他都快要忘了糖葫芦的味道,除了母后,温印是第二个给他糖葫芦的人。
李裕一口一口吃完,最后半分都没剩。
……
耳房中,温印泡在浴桶里,脑海中都在想韩渠今日给她的图册。
图册的封面里夹了纸页,纸页带不进离院中,她在侯府时,在自己屋中午歇那段看过就烧掉了。
陆家和阮家的事情复杂,韩渠说给她听,但京中旁的消息,韩渠都写在了纸页上,她今日一一看过才离开的侯府,好些她都不知晓,李裕也着急想知晓京中的事,她正好早些回来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