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打探京中消息,还有联络甘雨的,都是娄长空的人?”李裕看她。
温印颔首,“嗯。”
李裕不吭声了。
温印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对娄长空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也怕他再多问起娄长空的事来,她露马脚,便主动开口道,“对了,还有一条,是关于沧州贺家的。”
“贺家怎么了?”说起贺家,李裕眉头拢紧。
李裕在意贺家,温印尽收眼底。
“贺家在沧州反了,贺瑜说李坦借着清君侧的名义,谋害忠良,架空天家,还废了太子,实属倒行逆施之举,所以贺瑜在东边举旗,又发了檄文声讨李坦,说要讨逆。”
温印看他。
李裕语气明显沉了下去,“贺瑜在沧州,背靠环洲,紧邻东陵,他若举旗反了,会被李坦和东陵两处夹击。这次东陵和长风交战,一开始就有猫腻,东陵处处占据先机,也是冲我去的,李坦和东陵之间一定有私下交易。贺瑜夹在李坦和东陵之间,沧州撑不了多久……”
温印见他不说话了,应当是陷入了思绪之中。
温印也没有出声扰他。
李坦入主东宫,把持朝政,眼下能打探到的消息,对李裕来说都不算好消息……
应该说,很长一段时间,他听到都不会有好消息。
但他应当要知晓。
“你今日说,甘雨这处,你已经让人去接触了?”李裕忽然问起,“是在侯府内?”
“嗯。”温印应声。
“温印,日后要小心些了,如果李坦连国公府都要对付,恐怕也不会对永安侯府手软。”他担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