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赵暖哭,心里也似针扎一般。
但她不开口,他就一直看着她……
但柏靳今日却似换了一个人一般。
他口中自始至终只提了芙蓉玉色四个字,他没有不答应一枚玉镯的道理。
李坦轻声道,“殿下喜欢这枚玉镯,拿去就好。”
柏靳嘴角微微勾起,“多谢殿下割爱。”
李坦也笑了笑。
但等柏靳手中杯盏放下,眸间继续藏了笑意,“只是这芙蓉玉色要人气血养着,中途不能随意摘,换了人,玉怕养废了,寿礼也不好见血……”
李坦顿了顿。
柏靳轻描淡写道,“人我一道带走,殿下不介意吧?”
李坦明显怔住。
柏靳尽收眼底。
但凡方才换任何一个人,李坦都会直言婉拒。
但这个人是柏靳。
李坦没开口,柏靳再次端起酒杯,眸含笑意。
柏靳悠悠,“能在这种地方献舞,应当也入不了殿下的眼。”
柏靳指尖轻叩杯沿,分明语气温和,但每一个字都让李坦感觉到压迫和气势。
李坦攥紧掌心,但脸上还需笑着,“怎么会?”
正好眼下,又有内侍官上前,在茂竹跟前附耳,茂竹整个人愣住。也顾不得殿下和苍月东宫一处说话,上前附耳道,“殿下,国公爷在大理寺自缢了……”
李坦僵住,眸色僵硬里掠过一丝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