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国公爷,从始至终都是早前的国公爷,没有不同……
这些话,他不说,以殿下的心思未必就不知晓。
但早前的殿下会与他推心置腹,如今在东宫之位上,要听的,早就已经是自己想听的,未必是当听的。
东宫之位从来都不好做,但最难的这关是自己。
看着手中的卷宗,贵平皱眉出神。
“公公!”
见云陶神色慌张,贵平放下手中事务,“怎么了?”
云陶轻声,“公公不是让我盯好茂竹公公吗?方才,我见茂竹公公乘的马车经过东街,当时东街很堵,借着这个功夫,有禁军上了茂竹马车,而后下来,神不知鬼不觉。”
“哪个禁军?”贵平看他。
云陶凑近,悄声道,“茂竹公公走后,小的又去跟踪了同茂竹公公见面的禁军,公公,茂竹公公见的是大理寺内值守的禁军。”
大理寺内?贵平微讶,好似,又有东西缓缓在心中窜到了一处……
“我知晓了。”贵平放下手中卷宗,“先别打草惊蛇。”
云陶应是。
待得云陶退出屋中,大理寺,值守的禁军,赵国公,茂竹……
贵平脸色晦暗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