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小奶狗不会像眼下的李裕这样, 从身后抱着她,两人近乎是贴在一起的,他的头也枕在她后颈,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起伏。
这一整晚, 她都敢动弹,怕她动弹李裕会醒。
而李裕也确实没醒。
他还病着,就这么抱着她, 靠在她颈后, 很暖和, 也很舒服,他就一直这么抱着她,从头到尾一直保持着一样的姿势没动过。
温印是没睡好,但也没冻着,还想明白了两件事。
第一,她不卷被子,也就没人会卷被子,她如果睡觉老实不动,他们两个都不会冷;
第二,李裕上次应该是真的冷到了,才会伸手到她衣服里,否则像昨晚一样,他抱着她,安安静静睡着,将她当成可以抱着入睡的暖手炉,一晚上也不会有旁的动作,两人都相安无事。
天边泛起鱼肚白,这一晚才算过去了。
温印断断续续熬了一晚上,终于熬不住,一点点阖眸,很快,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李裕醒的时候,天色其实已经大亮。
隔着锦帐,反倒不会觉得刺眼。
被窝里很暖,很舒服,怀里也很暖,他轻轻蹭了蹭,忽然间,想起昨晚是借着生病一口一个难受又冷,还不舒服,厚着脸皮非要抱着温印睡的,温印几次想打断,他干脆靠在她颈后先睡再说……
一睁眼,天都亮了,他还靠在温印身后,也伸手环着她腰间,他们两人之前同昨晚入睡前的姿势一样,近乎没动过。
那就是,温印也没恼他。
李裕不由笑了笑,除了被窝里带着的暖意,眸间还参杂了小欣喜,他昨晚睡得很好,醒来的时候被子在,温印在,他也头一回没在夜里被冻醒,所以不想起来,还想抱着她再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