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印这把火不得不说,放得再精妙不过……
“睡吧。”温印刚准备转身,又听李裕沉声问,“你不问我,李坦为什么让茂竹带鲈鱼来?”
温印轻声道,“既然不想说,别说了,不重要。”
李裕看她,“温印,我母后最喜欢清蒸鲈鱼,她过世后,父皇和我都再没碰过这道菜,李坦都知道,他是特意激我的……”
李裕攥紧指尖,眼底猩红。
温印诧异,她没想过会有其中缘由,也从未见李裕像眼下一样难过过。
—— 他还小,这件事,他没错什么,错的是旁人,不是他。
温印撑手,稍稍支起上身。
被窝里突然漏风。
李裕还未反应过来,她在被窝中俯身吻上他额头。
李裕怔住。
“外祖母告诉过我,人总有计短计长之时,短时蛰伏,长时谋定而后动,一幅牌总有好坏,要懂得好牌如何打好,也要懂牌烂时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不以一局定输赢。”
温印看他,“眼下只是他拿到好牌,那就把这局打完。”
李裕也看她,“温印。”
温印更凑近了些,“我还有一件事同你说,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密道吗?”
李裕意外,但点头。
温印继续道,“就在这处赏梅阁楼下,我早前还在想,密道很长,短时间没办法探完,但又不可能长时间呆在梅苑这里,引人怀疑,但是如果能从主苑搬过来赏梅阁,就有机会。茂竹其实来得正好,我刚好有理由一把火把主苑烧了,没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