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顿了顿,他倒是一眼看了出来。
这几年她一直在改笔迹,娄长空的字要有男子的苍劲在其中,她的笔迹在女子中不算温婉的,所以改起来还快,但多少还有影子在。
娄长空留字时她会注意,但今日是练笔,她没特意收敛,所以李裕能看出来。
温印自然不会同李裕说起,只是一笔带过,“笔迹自己哪里会分男女,都是世俗成见罢了。为什么男子的笔迹就要铁笔银钩,女子就是笔锋温婉?”
李裕:“……”
李裕叹道,“是,你说什么都有道理,我就是想说你的字好看,特别而已,但马屁没拍对……”
温印不由笑起来。
李裕也不恼,“你写着,我随意看看。”
温印应好。
李裕没想到书斋中的书这么多,离院这处应当没什么人来才是,这些书是从哪里来的?
温印正好看了他一眼,会意道,“这些书是安润他们几人从定州带来的,因为书都整理放到书斋这里了,所以反而没遭火,都留了下来。就是没想到,留得最全的就是这些书了。”
这样,李裕也没想到。
李裕随手从书架中取了一本,眸间微讶,而后一排看去,反而不怎么惊讶,却是笑道,“有意思,温印,你的书怎么都是些讲述各地风土人情,名人轶事,还有各种游记?”
温印心中唏嘘,做生意,当然要了解各处的风土人情,还有生意环境,这些游记,记载,都是最好的方式,各地路远,她哪有时间可以逐一去看?
温印笑了笑,“那我应该看什么?”
她这么一问,李裕也跟着笑起来,但笑而不语,心中却念道着,看话本子啊……
他没应声,温印也没有多问,他就在屋中,两人要说话很容易,温印继续低头写字。
但隔了许久,温印都没听到他声音,仿佛脚步声也停下来许久了。温印转身,他应当在屏风后,温印放下笔,“李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