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也爬了上来,但安润见他时,已经将外袍脱掉了,“殿下?”
李裕轻声道,“黎妈说有人盯着衣裳用度,安稳起见。”
他将外袍放在密道里。
安润会意。
两人都出了密道,密道出口应当在酒窖最深处,密密麻麻堆满了酒坛,被堵死了,要出去,得一点点挪开。
“殿下,要探吗?”安润问起。
李裕点头,“要,至少要知道在哪里,一点点挪开,有空隙。”
“好。”安润应声。
这里虽是酒窖最深处,但怕动静太大,更怕打碎酒坛惹人注目,两人都很慢,且小心。
挪到一半时,忽然听到有下阶梯的脚步声。
两人都愣住,停下手中动作。
脚步声越来越近,安润紧张,“殿下,回去吗?”
“再等等。”李裕目光环顾四周,酒窖这么深,不一定是来这里的。
果然,脚步停下,在旁的地方取了酒走了。
两人都松了口气,然后继续开始挪动酒坛子。
终于,费了好些功夫,才将酒坛子都挪开,慢慢从酒架深处出来。
等出来,安润才惊叹,这么大的地方全是酒窖,这么多层。
李裕看了看一侧搁置的牌子,这些酒有好几十年年份了,最多的有百年历史了,这是在最下层,往上还有这么多层,这么老的酒窖,李裕隐约想起一处。
而正好,安润也反倒了一处牌子,“赵记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