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也继续道,“你不来,就算是走水也会有幺蛾子,茂竹这处小人当道,不会这么容易,所以我应当谢你的,都记得。”
贵平看她。
温印轻声,“至少,你不落井下石。”
贵平微怔。
温印继续边走边道,“我对茂竹有印象,我刚回京的时候,迎亲的人里有茂竹,我那时候就听到过他的声音,府中正好有丧事在,他说晦气,让唢呐吹大声一些,我没见他,但我记住了这个人。”
贵平轻声,“夫人不该同我说这些。”
“怕什么?”温印笑了笑。
贵平微讶,有些不清楚她的心思。
温印又道,“茂竹不是什么心胸敞亮的人,贵平公公那一耳光他必定嫉恨,对吧?”
贵平驻足看她。
温印驻足,大方,没有避过他的目光。
贵平知晓她很聪明,遂也噤声,不想同她再提茂竹的事。
温印却继续开口,“茂竹能来离院,一定是东宫的意思,否则茂竹这样的人没胆子做这些事。但贵平你来,是怕东宫在气头上,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所以你那一巴掌是要撇清茂竹同东宫的关系,不是吗?”
贵平看她,她都猜到了。
贵平沉声,“夫人既然都知道了,何必问我?”
温印也沉声,“所以我说谢你,不管如何,你是为了东宫也好,还是为了一己之私也好,离院只是一场大火,没有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