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想起安润说她在定州的时候,最烦姓童的那个,原话就是对方牙齿还没长齐,冷不丁听到这几个字,李裕微楞。
李裕坚决将自己同牙齿都没长齐的人区分开,所以转了话题,“那后来怎么也一直没看到过你,你总不会年年都躲过初一宫宴吧?永安侯肯?”
温印支吾,“怎么不肯?我爹又不想我入宫……”
李裕忽然会意,难怪了,但很快,李裕又对号入座,“岳父,是怕我见色起意?”
温印诧异眨了眨眼。
李裕心中轻叹,他不是这样意思,但好像也是这个意思。
反正都一样,殊途同归……
正好宝燕奉茶入内,李裕看了看,“白牡丹?”
早前离院没有。
温印点头,“黎妈昨日新取回来的。”
李裕温和笑道,“我喜欢白牡丹。”
温印看他。
他又道,“还有云州珀珞。”
“是吗?”温印轻抿一口,又不由多看了他一眼,怎么这么巧,都是她喜欢的茶,李裕也喜欢……
接下来的几日,离院中的日子过得特别快。
温印这处的旧亭已经快要改造好了,就这两三日,温印很满意。原本以为腊初和下下会打架,但许是下下太小了,腊初处处让着它,不,供着它。
李裕这处通过江之礼知晓了朝中和军中不少事情,也因为年关要去永安侯府的原因,推迟了东山郡王入京的时间,东山郡王入京会打乱李坦的视线。
于是一转眼,时间就飞快到了腊月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