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入夜,李坦回了寝殿,贵平跟在身侧。
今日是贵平轮值,回寝殿的路上,李坦一脸疲惫之色,贵平知晓殿下是今日见了天家的缘故。天家是被架空,软禁在宫中,近日太医说天家身子不怎么好,殿下今日去探望,父子两人最后又不欢而散。
其实李坦入内时,便遣散了旁人,旁人并不知晓他们父子二人说了什么话,但最后李坦一脸怒意出来,也没人敢多问。
贵平跟着一道入了寝殿中,李坦忽然开口,“在他眼里,只有李裕才是他儿子,我不是!”
贵平使了使眼色,殿外值守的内侍官都撤了去。
不当听的,听多了并无好处。
“李裕就是一根头发都比我好,我是他眼中钉,他同李裕才是父慈子孝!”李坦烦躁砸了月牙桌上的墨砚。
殿下都得了贵平的意思,无人敢入内。
贵平知晓他没恼完,也没出声,果真,李坦继续,“孤就是要让他看看,谁才是他的儿子!”
贵平还未开口,殿外脚步声传来,有内侍官入内,“殿下,去永安侯府人回来了。”
李坦正在气头上,但永安侯府这处的消息,他同样想知晓,李坦咽下恼意,“进来。”
“说吧。”李坦没太多耐性。
“废太子在侯府并无异样,刚到侯府,补敬了晚辈茶。”
敬茶?他是天子血脉,若是敬茶,便是拿自己当庶民,他是真磨平了锐气,还是演给他看的?
李坦没吱声。
内侍官继续道,“后来在偏厅,老夫人过问了离院中的事,说的都是家常话。而后废太子同永安侯单独去了书斋,书斋煮了一下午茶,也说得都是家常事。”
李坦沉声,“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