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坦!”李裕恼意!
李坦看他,“两个时辰你都不敢跪,父皇真是白疼你了。”
李裕戳破,“你是拿我威胁父皇,如果父皇在宫宴露面时说了些你不想旁人听到的话,你就会当着他的面,在殿外杀了我。父皇就算再恼你,一想到我就在殿外,要他亲眼看到我死,他狠不下心,是吗?”
“你不笨。”李坦如实应声。
李坦也看他,“你可以自己选,也可以不选,但李裕,你想清楚,你要是不选,那就是你送的父皇上路。”
李裕双目通红,牙关咬得隐隐作响。
李坦笑道,“你可是父皇最疼爱的儿子啊,亲自送他老人家上路,你良心安吗?嗯?”
“李坦,你说话算数吗?”
李坦放下茶盏,“君无戏言。”
李裕沉声,“我跪。”
李坦缓缓敛了笑意。
赏梅阁中,黎妈几人都不敢出声。
从方才禁军将殿下带走已经有些时候了,也不知道眼下是什么情况,只有安润一直静不下来。
黎妈叹道,“光入宫就要一个半时辰,着急也没用。”
黎妈说完看向温印处,从方才起,夫人就没怎么说过话,放在跟前的茶盏也几乎没动过。
安润还是沉不住气,“要不要,打探下殿下的消息?”
温印摇头,“不要。”
李裕叮嘱过,他对李坦的了解比旁人更多。
李裕特意叮嘱过的事,再做就是傻的。
眼下温印已经静不下心来,黎妈怕安润再提起,黎妈唤了话题,“给屋中各处加些碳吧,入夜之后,天气好像凉了不少,碳要赶紧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