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内屋的屏风,李裕隐约能看到清维上药,还有温印退了右侧的衣裳,也有声音传来。
“夫人。”
“有些疼,轻些。”
清维应好。
温印咬唇,“清维,缓一缓,还是很疼,歇一歇再上药。”
温印说完,见李裕踱步到屏风后,温印放下手,清维会意,夫人是不想殿下看到伤口。
“没事吧?”温印问起。
他刚才去见宋时遇了。
李裕上前,清维自觉让开,李裕在床沿边坐下,一面看着温印,一面道,“没事,我早前见过宋时遇,李坦对他有知遇之恩,李坦让他来,是信任他。”
“他同你说什么了?”温印看他。
李坦精炼,“他问我,要不然不去定州了,就地打道回府;还问我,今日苑中这些,是不是都是我安排的?”
“那你怎么说?”温印好奇。
“我告诉他,如果有凶险,那我无论是去定州,还是折回京中都一样,他要真想平安送我到定州,就找几个身手好的禁军心腹跟着我,而不是疑心猜忌我这里。”
温印:“……”
连她听了都带压迫感,宋时遇这里恐怕更是。
李裕好像从未这么同她说过话,否则,她也应当觉得有压迫感。
“不说他了,阿茵,我看看你伤口。”李裕言及此处。
温印微讶,“刚才,不是看过了吗?钟大夫在的时候……”
“温印。”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