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老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继续道,“阿茵与阿暖不一样,阿茵独立,有主见,遇事也沉稳泰然;阿暖则是另一幅性子。柏靳和李裕也不同,柏靳比李裕成熟,原本也手握苍月朝中大权,权势稳固;而李裕年少,阅历也少,还有很多路要走,等他经历完了这些,才是真正的东宫。所以要提醒阿茵的,同提醒阿暖不同……”
周妈好奇,“那老夫人提醒二小姐什么了?”
区老夫人放下茶盏,摇头道,“像柏靳这样的人,身边清净,平日里出使别国都只带一只猫,一个脑子清楚的人,这次却破例带了她;她是喜欢哭,但哭归哭,性子倔,却还会跟着柏靳一道走,是心里信赖他,你说我该提醒什么?”
周妈摇头,“老奴哪里猜得到老夫人的心思呢?”
想起赵暖,区老夫人头疼,“我只有提醒她,主动些,温水煮青蛙。”
温印回苑中都是夜深了,内屋里灯盏还亮着,不像只有一盏夜灯的样子。
温印撩起帘栊回了屋中,见李裕在小榻前的案几旁坐着,手中百无聊赖得翻着书册,见她终于回来,好似才舒了口气。
“你怎么还没睡,不是不舒服吗?”温印问起。
李裕看她,温声道,“我在等你啊,我没不舒服,我是看外祖母有话要同你单独说,所以先回来了。”
温印这才会意。
温印轻声道,“怎么了?”
李裕应道,“你先去洗漱沐浴吧,等出来再同你说。”
温印狐疑看他。
李裕笑道,“我真有事。”
温印这才起身。
见温印撩起帘栊入了耳房,李裕这才从一侧衣裳掩盖下,拿出了那壶酒笑了笑,等她等了一晚上了,外祖母同她说了多少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