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说不通。
当时跟着舅舅去沧州的人已经不在了,没人知道当时沧州出了什么事,而舅舅将这件事压了下来,所以外祖母不知晓。但舅舅借下的这笔印子钱,在账目上来看已经让人提了银票还上了,所以这其中不是有疑点,而是疑点重重。
光是这些都说不通,还有沧州的马匹生意。
自温印接手娄家的生意以来,娄家就没碰过马匹买卖,但从账册上的记载和鲁伯刚才的描述来看,舅舅当时应当十拿九稳。既然都十拿九稳了,不应当因为舅舅过世,就一点水漂都没有,石沉大海。
温印眉头微拢,“鲁伯,能同我说说沧州的马匹生意吗?”
鲁伯颔首,“是,东家,早些的时候,南顺和苍月还没有取走东陵的南部十八城,当时沧州地理位置优越,在东陵,长风和巴尔三国的交接之处,从巴尔来的马匹,在沧州交付给长风和东陵两国。大爷当时也是去了很多次,打通了那边的关,但遗憾的是后来大爷过世,这笔买卖就不了了之了。东家可能不知晓,长宁九年的时候,沧州那边还生了一场动乱,不少人都死在沧州,所以,当初做马匹生意的银子是拿不回来了,也就没了下文……”
鲁伯这么说,便解释得通银子付出去,生意却未进展的缘故了。
温印刚想开口,鲁伯又道,“还有一事,东家怕是要问。”
“鲁伯你说。”温印看他。
鲁伯捋了捋胡须,轻声叹道,“其实,后来娄家也可以做马匹生意的,但老夫人每次说到此处都会想起大爷是因为马匹生意去了沧州丢了性命,老夫人怕触景生情,久而久之,就慢慢打消了要做马匹生意的念头,娄家也再就没碰过马匹生意,这也是缘由。”
这正是温印想问的,为什么外祖母没继续舅舅生前想做的事这也是缘由。
温印收起思绪,继续回到当时的事情上来,“那,后来沧州的马匹生意就让阮家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