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底,三月初,汪云峰等到了李裕。
“殿下!”汪云峰快步迎上,“末将见过殿下,末将奉陛下之命, 保护太子安全,合适时机送太子回京,期间南洲驻军上下, 任凭太子调遣。”
李裕伸手扶起他, “汪将军请起,日后,还多有劳烦汪将军!”
“陛下嘱咐过, 见殿下如见天子, 南洲驻军皆听令殿下。”汪云峰再度拱手。
不远处, 宋时遇和江之礼,洛铭跃心中的一块沉石才放下。
东山郡王中途见过殿下就离开了,此事慎重,东山郡王不能离开太久,惹人怀疑,也替殿下私下奔走,各行其事,而眼下,他们终于同汪云峰汪将军汇合了,也算是真正安稳了。
高成这晚,李裕同汪云峰聊了彻夜。
从朝中局势,到边关形势,再到各处的驻军安排,以及人手调动,汪云峰都很清楚。汪云峰事无巨细,近乎将李裕这大半年来,对朝中,国中,军中的空缺都悉数补上了。
李裕大都听着,一直是汪云峰在说。
因为这一幕,李裕大都记得。
汪云峰在说的时候,李裕一面听着,一面思绪着,并没听进去太多。
因为汪云峰说的,他其实大都知晓了。
途中这大半月的时间,李裕已经慢慢捋清楚了,他脑海中应当是有两种记忆,有重合的,也有不同的。
重合的,就好像他经历过两次,大同小异,就如同一样的场合,江之礼会给他夹桃片糕或是夹栗子糕的区别,其实并不大。
但不同的,几乎都是从在定州时,娄家那场大火开始有了分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