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哪个张家?”温印对不上。
梁管事应道,“沧州张家。”
听到沧州这个地名,温印明显顿了顿,“沧州?”
她原本就是要去沧州。
梁管事继续道,“是,沧州的生意早前大都在阮家手中,后来阮家生意慢慢西迁了,张家在沧州的生意就越做越大。”
温印问道,“张家在沧州年头久吗?”
梁管事点头,“久,算老牌商户了,比阮家还久……”
温印目光迟疑。
那张家知晓的事情应当很多,阮家的,舅舅的,应当都有所耳闻,贸然去沧州打听,兴许还没有从张家口中知道的多。
“张家来了谁?”温印问起。
“张家的少东家,张许可。”梁管事应声。
温印对这个人没有太多印象。
梁管事继续道,“哦,娄家对沧州的生意涉猎很少,东家可能不知晓,张家的少东家早前主要在看东陵的生意,也是这两年才接受张家所有生意的。”
沧州就在东陵边上,那不奇怪。
温印颔首,“梁叔,你仔细同我说说张许可此人。”
“好。”梁管事应道,“张许可适逢而立之年,行商果敢,不喜欢拖泥带水,所以自从他接管张家的生意以来,张家的行事便犀利了许多。譬如源和这处,适逢乱世,世道不好,但张许可敢做,所以连同源和城守中饱私囊,这人要脾气对路则对路,若是脾气不对路,说半句都嫌多。娄家的生意这处,张家没碰,一是给娄家颜面,二是,东家有交待,娄家不碰不干净的生意,所以,娄家也没同张家冲突过,也井水不犯河水……”
“我知道了。”温□□中约莫有数了。
这样的人,道不同没法为谋,但能让他觉得脾气相投,摸不到底气却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