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加这半日,江之礼都心神不宁。
洛铭跃恼火看他,“喂,江之礼,你是昨晚喝多了酒,还没醒酒吗?”
江之礼指尖微滞,诧异看向洛铭跃,忽然恍然大悟。
殿下心中有事,所以昨日黄昏那场闷酒,殿下喝多了,所以根本不清醒!
江之礼心中如释重负,“洛铭跃,你怎么这么聪明?”
洛铭跃正要落子的手抖了抖:“……”
吓死了,江之礼从来没对她说过这句话,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洛铭跃很有几分不习惯,江之礼还想同她说话,她起身,“我饿了,我要去吃东西!”
江之礼:“……”
温印坐在小榻上,安静等着李裕替她擦头。
暖春三月,南边又不比京中,鸿山山脚下,也没山中那么冷。
两人都没怎么说话,终于,李裕安静得替她擦完头,轻声道,“好了。”
温印抬眸看他。
四目相视里,温印轻声,“那我,回去了……”
她口中的这个回字明显让他不舒服。
温印又道,“你让人,去取一件我的衣服来吧,送过来也好。”
他看她,不容置喙,“穿我的走。”
似是特意宣誓主权一般,也没有商量余地。
温印无语,但他不吱声,她就真的只能穿他的衣裳出去,温印尽量平静,“你的衣裳,我穿长了……”
“卷一卷。”他看她,“我帮你卷?”
温印:“……”
温印奈何,“不用了。”
李裕低眉笑了笑。
她果真又道,“你的衣裳太引人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