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丁卯眼中的害怕是真害怕,这么久来,没人对他这么好过。
李裕温声,“等我日后有时间,就来看你。”
李裕很清楚,丁卯的身份特殊,去到京中,很被有心人利用,就算不是有心人,一旦被人识破,朝臣也会劝谏,不能留恒王府的余孽。
于丁卯而言,他原本就记不得早前,远离京中,重新开始是最好的。
他要把丁卯托付给一个机灵,稳妥的人照顾。
稍许,彭鼎上前附耳,“陛下,人来了。”
李裕颔首。
等彭鼎退开,李裕又朝丁卯道,“你先在这里看书,叔叔晚些回来。”
“好!”丁卯应声。
等出了屋中,彭鼎在李裕身侧,“童老板收到陛下的消息就启程了,刚刚到的。”
彭鼎口中的童老板就是童年。
“陛下!”童年也早就同他熟络了,也相互信任,他那时并不知道娄长空就是温印,但知晓童年是跟着娄长空的,而且,也在替娄长空做事,所以他时常见到的人都是童年。
童年比早前稳重的许多,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大大咧咧,嘻嘻哈哈的,“陛下叫我,我就来了,连晚上都没歇过,都在赶路。”
李裕知晓他夸张,“朕想请你帮忙。”
童年连忙道,“陛下您说就是,哪能用请!”
李裕同他道,“我有个故人之子,不方便带回京中,他年纪小,这些年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也胆怯,但没有旁的亲人了。”
童年聪明,“陛下是想让我照顾他吗?”
李裕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