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转眸看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温印在的时候,他心中总要安稳踏实很多。
刘大夫朝温印道,“东家放心,是烧了些时候了,眼下还算好,就是再拖不得了,暴雨也停了,早些下山抓药,对孩子好。”
李裕和温印点头。
“我这处走得急,听侍卫说起症状,随身带了两剂药,可以先应付着,我去熬药,用一剂药再走稳妥些。至于病情,是有些重,这些日在都要将养着,药要跟着走,别着凉,也要注意休息,但要好彻底,怎么都要月余去了……”
刘大夫说完,李裕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问道,“刘大夫,他这样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对日后有影响?”
李裕想起早前的记忆里,丁卯见人的惊恐表情,怕人殴打,一紧张就哆哆嗦嗦,但发现发对他好,又跟着他走,他去哪里,丁卯便去哪里。李裕心中如针扎一般。
刘大夫笑道,“公子别急,应当只是风寒,先用药,是怕寒气郁结在肺部,对他日后有影响,眼下,倒是无妨的,就是要留心照顾着。”
李裕和温印都听明白了,风寒有些重,好好吃药,再将养月余,应当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但温印知晓李裕心中还是有顾虑。
“我随刘大夫去煎药,你替我照看下。”李裕果真开口。
温印知晓他是想跟去多问细致些,温印点头应好。
见李裕同刘大夫一道穿过天井,去了另一处,温印这才转身,重新回了丁卯跟前,伸手摸了摸他额头。
又有些烧起来了……
温印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他缓缓睁眼。
温印意外,见他眼色有些懵,但应当是昨晚对她印象,所以也不害怕。
温印双手搭在双膝上,俯身看他,“你醒了,小豆芽?”
丁卯眨了眨眼,轻声道,“我不是小豆芽……”
温印笑了笑,“哦,那可能是我听错了,你叫什么?”
丁卯刚要开口,似是想起爹爹交待过的事情,又忽然停顿了下来,将喉间的小丁卯几个字咽了回去,轻声道,“我是小豆芽……”
温印缓缓敛了笑意,这孩子有些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