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接过。
“东家,我忙别的去了。”安心说完,温印应好。
温印目光没有放在安心身上,倒是彭鼎一直看向她,等到走远,还见安心回头看了他一案,彭鼎没有收回目光。
安心皱了皱眉头。
“替我照看下小豆芽。”温印朝彭鼎道。
彭鼎应好。
温印没有上马车,而是靠在马车外的一侧拆信。
信是李裕亲笔写的,温印嘴角轻轻扬起。
她知道他每日很忙,尤其是檄文发出,各地追随他的,来投繁城的人都很多,他有数不清的事情要忙。
前段时日,李坦登基,称睿帝。
李裕便取了来城,礼尚往来。
双方之间从针锋相对,到一触即发,每日的变化目不暇接。
从繁城回定州的一路,也每日都能听到往来的商旅谈及国中之事。有时是李裕的一呼百应,有时是李坦的固若金汤。
双方一开战,就不止一处会生战火。
百姓也不知何时能停下。
她也越发明白李裕早前说的,为什么一定要速战速决,为什么要去见柏靳,为什么要在正月前结束这场内乱。
在自己国土上打得仗,打赢了也不算赢,遭殃的都是百姓。
这些事情她大都在路上听到过了,李裕也不会在信中详尽,更不会同她说起困惑迷茫的事,这些书信都有风险,他能说的,就是他想她,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