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唏嘘,有些头疼。
……
但温印没想到的是,第二日还有李裕的书信送来,不止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每日都有他的信,他好像成习惯了,每日都有话同她说,好像她没回去,他就一直写信,也不催,就是说些日常的事,像他平日里在身边念叨一样。
温印莞尔。
虽然她不在京中,但也仿佛在京中陪着他经历和见证。
一日的书信里,他同她说起,又与父皇彻夜长谈了一次,父皇让他登基,因为接乱动乱,民心不稳,需要尽快稳定朝堂,稳定民心,也要稳定军心。他就要择日登基了,有些快,她还不在京中,等她回来,他是天子了……
再一日的书信里,他同她提起,今日登基大典,他很早就起,新帝要着龙袍中最隆重的日月星辰十二图案九条金龙龙袍,头戴十二玉藻冕旒,整套典礼礼服极其繁琐,七八个宫娥伺候了好久。等铜镜里,礼服加身,冕旒安戴,帝王的气势与威严俱在,最重要的是秀颀挺拔,相貌堂堂,等她回来,他穿给她看……
温印一面捂着手帕咳嗽,一面笑起来。
温印朝清维道,“碳暖多加些。”
清维应好,又给她多一层毯子。
温印继续看书信。
李裕这处每日都会来的书信,从早前的调剂,变成了温印每日里都期待的事情。
她也在书信里知晓他送天家出京,天家去了福山疗养,但父皇让大监留下照顾他,他其实有些担心,等京中之事都处置妥善,他想带她去福山见父皇……
书信里也会提起下下,下下每日都陪着他,他想她的时候,就同下下一处。下下很好奇,满宫中跑,但宫中很大,下下找不到路,累坏了大监,每日里,大监的头等大事就是盯着下下不让它乱跑。但下下在也好,大监早前每日在殿中窝着,都胖了。
温印忽然想,李裕小时候,应当就同大监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