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恍然大悟,“难怪、难怪,失礼了。”
他取出一块绢布,覆在了傻奴的腕子上。
傻奴不动声色地把账本摊开,故意掀到存粮的那一页。
苏伟坐在一边,沉沉地看着她的动作。
傻奴撑着下巴,可可爱爱地盯着老爷爷白花花的胡子看,时间太久了,她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想说点什么。
哪知一直把脉的王郎中立马收起了东西,竟是对着苏伟说话:“将军,夫人胞宫发育不良,看来是无法孕育子嗣了。”
“有劳先生了。”
“不碍事、不碍事,那如此,我先走了。”
傻奴合上账本,无声地掉了几滴泪。
美人垂泪,最是惹人怜爱,苏伟关上门,靠在门上看着她。
傻奴一边哭一边擦眼泪,像只害怕被主人抛弃的小猫一样可怜,低声道:“将军,可不可以不告诉我相公?”
苏伟没说话,仍在探寻她脸上的表情。
“我怕他会纳妾。”
苏伟看到她水桃子般的手指绕在一起,圆润的指腹还在对戳,他淡淡地收回目光,“嗯。”
傻奴如释重负,苏伟却又说:“我记得远山有个妾室,前日才见过,就在你家里门口,我进去,她出来。”
傻奴一僵,脸上的所有表情消失殆尽,一丝不剩。
她气冲冲地离去,苏伟扭头望着她逐渐丰盈的身体,转眼又看向辽阔天空。
真好啊……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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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奴慢吞吞地吃饭,一言不发。
她敏感地嗅到了不属于她的香气,刺鼻、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