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天武卫落在她手中,倒是一桩好事了……
“女儿啊……”太上殷立时站起身来,脸上殷切地对太上葳蕤扬起了一个笑。
太上葳蕤的目光终于落在了他身上,手中地阙轻振,脱鞘而出,锋芒冰冷。
长刀破空而出,直向太上殷而去,他虽有元婴修为,却不过是灵物堆砌而就,空有境界而已。
眼见刀锋自上方落下,太上殷吓破了胆,抖若筛糠,连躲都不知道往何处躲。
好在一直侍奉在他身后的老内侍修为不低,连忙上前一步,低喝一声,拼尽全力,强行挡住了地阙。
爬到桌案下的太上殷见此,长出了一口气,坐起身来,毫无姿态可言。
太上葳蕤嗤笑一声,清冷容颜上添了几分睥睨之色:“本尊是你祖宗!”
太上殷在她的目光下,浑身一哆嗦,忍不住往后再挪了挪。
这少女未免太狂妄了些……在场之人心中齐齐闪过如此念头。
在太上皇朝的地盘上,对皇朝如今的帝王出手,或许已经不止是狂妄可言了。
“你好大的胆子!”身着官服的老臣得了人示意,立时出言高声指责,“陛下当面,你竟敢犯上行凶,该当何罪!”
“以皇朝律法,胆敢刺杀陛下,当斩立决才是!”身着皇子冕服的青年起身附和,话中显然不带什么好意。
四周禁卫上前一步,虎视眈眈。
老内侍见此,抬手想握住地阙,可惜还未能靠近便被乍现的刀气逼退。长刀回返,再次停在太上葳蕤面前。
她竟是真的被这把刀赖上了。
太上葳蕤抬起头,扫视过在场太上族人,语气冷淡:“记好了,太上一族中,还没人有资格做我父亲。”
太上殷被她目光扫过,只觉脖颈一冷。
这可真是个祖宗!
“请陛下下令,擒下此贼,以正视听!”偏在这时,还有人高声进言,义正辞严。
太上殷还未开口,斛律上前一步,声如闷雷:“本将在此,谁敢对我天武卫之主无礼!”
“斛律,你如此行事,难道是想谋逆不成!”须发灰白的朝臣肃容喝问。
“笑话,我天武卫为皇朝征战之时,诸位还不知身在何方!”一直未曾开口的轻甲女子启唇,语气沉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