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铭洲略一沉吟,才要开口,却又瞧了一眼桃扇旁边的玉儿。李桃扇心里好生不耐烦,淡淡摆手对玉儿道:“我想吃荔枝了,拿一点过来吧。”
“鲜的那筐本来就没多少,老爷夫人这般分下来,现下已经没了。”玉儿是个实诚的。所以常常让李桃扇下不来台。
李桃扇有些尴尬又有些气恼,暗里咬牙道:“那你沏一壶荔枝熟水来。”
荔枝熟水用干荔枝即可,并不难得,玉儿总算下去了。
徐铭洲见状赶紧帮忙开解道:“听母亲念叨说,今年岭南进贡的荔枝不过百余筐,大小李府能得上一筐,已经是上上荣宠了。”
李桃扇的脸色稍稍好些,可想到这些荔枝是伯母派人送来的,心里又不舒坦起来。据说李府从贵妃那得了足足五筐。才分了自己一筐而已。
她心里不乐意,却也没表现在脸上,继续与徐铭洲道:“表哥有什么事,不如说说看。”
徐铭洲嗯了一声抬眸道:“这事不太好问出口,可桃扇你聪明伶俐,咱们又是自己人,表哥也不愿藏着掖着。我是想问一问,关于婳婳的亲事,表妹可有耳闻?”
李桃扇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眉心微微收紧道:“表哥这话何意?”
徐铭洲不好再隐瞒,索性叹气道:“如今姑母跟我也生疏了,事事不愿意交心。我也是没法子,才出此下策来问问你,毕竟你一向伶俐。也罢,我索性把话说开。桃扇,我想问你,李家对太子妃之位,可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