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勋只是淡淡点头,并未当回事。
一个通房而已,他这个年纪的男子身边是早该有女子伺/候的。
但他沐浴从来都是不假他人之手,见苏吱吱又要试图爬起来,他道:“我不喜人靠近。”
苏吱吱,“……”
她呆了呆。
世子爷既然不喜人靠近,可他逮着她缠了一下午了。
沈勋从净房出来时,发现脚踏下面打了地铺,而苏吱吱蜷缩在薄衾之下,已经沉睡,她是累急了,正打着轻鼾。
沈勋看了她几眼,侧脸酡红娇媚,瞧着实在小,莫名有些可怜。
门外有敲门声。
沈勋理了理衣襟走出内室。
门外,几名心腹正站立如松的静等着。
几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看世子爷一眼。
沈勋如若无事,晚风拂面而来,吹动院墙翠竹沙沙作响。
沈勋嗓音清冷如冰玉相击,“查清楚了么?”
庭院中众人望向周生。
周生轻咳了一下嗓门,抱拳道:“回世子爷,事情查清楚了,今日是吴家老太太对您的茶水做了手脚,吴家……想撮合一场婚事,将吴三小姐嫁给世子,奈何两家地位悬殊颇大,世子爷迟早要回京,吴家才出此下策。”
一言至此,周生试探性问道:“世子爷,您可想报仇?”
吴家数代都是做丝绸生意。
沈勋这次来扬州,表面上为皇太后选今年入夏的料子,实则是奉密旨查案。
沈勋拧眉,侧过脸,望了一眼屋内,顿了顿,再度正视几位心腹,“不必打草惊蛇。”
他若是不愿,甭管吴家有多少位千金小姐,都没法让他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