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是过得不好,叫他如何心安?
他欠她一条命,此生赌上一切,也要许她一生繁华似锦。
屋内灯火如豆,苏长青一双眼睛炯亮,他盯着茜窗外的月色,手里还攥着那条绣兰花的帕子。
他能去抢么?
他内心隐隐躁动。
这辈子从未如此渴望过任何一样东西……
翌日一早,惠风和畅,晨光甚好。
沈勋特意换了一身衣裳,选了件月白色锦缎长袍,白玉冠束发,衣料熏了香,褪去了一身戾气。
如此一打扮,倒是很像一位白脸风流书生。
王权见状,内心一阵腹诽:世子爷这是要去相看么?
沈勋从回事处取了一份厚礼,这便启程去了罗府。
半个时辰后,罗府小厮见沈勋又登门,不免诧异。
宸王父子两人最近是怎么一回事?
隔三差五就来串门。
要知道,此前,宸王府与罗家并不互相走动。
沈勋今日没有携带玄镜司的佩剑,他递出了宸王府的腰牌,而并非是玄镜司的令牌。
可见,他此行是为私事,而非公事。
沈勋站在府门口,对小厮笑着交代,“我今日登门,是为了见夫人,你去通报,我就在此等候。”
小厮,“……”沈世子!沈指挥使!您这不是为难小人嘛?谁敢让您静等?
这小厮飞快跑去了玲珑居。
洛韶儿闻言,有些为难。她并不想见沈勋。
可对方找上门了,且又是玄镜司指挥使,她怎么也得给几分薄面。
“请沈世子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