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心中堵闷,又无人可说贴己话,他兀自在庭院中的石杌上落座,倒了杯凉茶喝,这才抬眼,“你身上的划痕,是从何而来?在外面胡搞了?”
沈勋哂笑一声,“父王,你僭越了。”是那只小野猫抓的,沈勋一想到此事,唇角扬了扬。
宸王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既要娶吱吱,就莫要四处乱来!”
沈勋,“……”敢情还想要求他洁身自好?
宸王叹了一口气,又说:“上次的杀手可查出是谁指派的?”
的确有人要杀洛韶儿母女。
沈勋也在调查。
不过,对方足够严谨,自那次暗杀之后,再没有任何行动。
沈勋也给自己倒了杯茶,“父王放心,我一直在查。”
宸王觉得茶水过于温和,难以解他心头之忧,提议道:“陪为父酌饮几杯。”
沈勋心中有一事十分好奇,他留了一个心眼,命人搬了一坛子老花雕过来,趁着宸王情绪低落,连灌了他数杯。
等到宸王明显醉意阑珊,沈勋开始循序渐诱,问道:“父王,你为何事烦忧?”
宸王已然醉了,忍不住打开话匣子,“天乐啊,为父心中苦涩!”
沈勋,“……”为情所困?
以他对宸王的了解,他并非是一个看重情爱之人。
沈勋又继续问:“是为洛氏?”
宸王笑了笑,先是点头,而后又摇头,“洛氏是个好女子,只可惜遇人不淑,她当初选择谁也比选择罗湛强。我对她啊……就只是年少的喜欢,而今,时过境迁,我哪有那么重的执念,无非是放不下那个孩子。”
重点来了。
沈勋拧眉,压低了声音,“父王如何能笃定,吱吱一定是你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