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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小姐做什么把盖头掀了,不吉利的,快盖上,快盖上!”夕鹭被霍酒词的动作吓了一跳,上前便去拿红盖头,焦急地往霍酒词面上盖。

“无妨,我不信那些东西。”霍酒词站起身,见小厮扶着纪忱过来立马伸手去帮,两人一道将纪忱扶至床榻上躺着。

回身间,小厮偷偷瞧了眼霍酒词,待看清她的容颜时,青涩的面上稍稍泛红,赶忙低头离去。

夕鹭捧了清洗的面盆过来,矮身放在床榻边。

“夕鹭,你也累一天了,去歇着吧。”霍酒词拿过夕鹭手中的布巾,温柔道。

夕鹭瞧瞧霍酒词,又瞧瞧榻上不省人事的纪忱,揶揄道:“原来小姐等不急了,想同姑爷独处,是是是,奴婢这便走。”

“你。”没等霍酒词捏她的脸,夕鹭俏皮地跑出新房,顺道关好房门。

“哐当”,这一声很响,响过之后新房内更静。

霍酒词嗔了一下,转身去看榻上的纪忱,五官染了醉意,饶是如此,眉目依旧俊秀雅致,气度高华,确实当得起帝都俊才之首的名头。

不知为何,此刻她竟觉心底生出了一抹好感,对纪忱的好感,可这好感来得突然,连她自己都弄不清缘由。

听人说,纪忱占了帝都如意郎君榜榜首的位置五年,想必城里要嫁他的女子数不胜数,偏生这份福气叫她摘了。而她,能嫁给纪忱全因爹爹和绥安侯的关系。

当年,爹爹与绥安侯坐同一艘船进京赶考,绥安侯误食毒菇,爹爹稍懂医理救了他一命,之后两人结为异性兄弟同行。两人的性子虽截然不同,却格外合得来,于是绥安侯提议,若是爹爹得了女儿,两方便结为亲家。

他们俩一个在帝都,一个在严州,自她出生起便有了婚约,是天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