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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听得霍酒词的声音,夕鹭顿时将脑袋垂得更低了。她不怕自己受罚,只怕王约素为难她家小姐。

“酒词,坐。”王约素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放下,茶杯与茶盏相撞,发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

这声吓得缥碧双肩发抖,立时将脑袋往地面上按。

“是。”霍酒词坐下身,静静瞧着堂中两人,没说话,也没为夕鹭求情。

王约素瞧着厅上两人,不冷不热道:“刘嬷嬷,按照规矩,奴仆在府内打架斗殴,该如何处置?”

“回夫人。”刘嬷嬷挺着身子,一字一字道:“轻则杖责二十,重则五十。”

她话音一落,夕鹭与缥碧同时颤了一颤,若真要打五十板子,她们俩小命难保。

“嗯。”王约素应了一声,又问:“她二人打架将厨房弄成什么模样了?”

刘嬷嬷看向两人,细数道:“地上一片狼藉,碎了八只彩釉碗,十三只白瓷碟子,一个青瓷盅,粗算一十九两银子,按照规矩,归为轻罚。”

“轻罚”两字一出,堂中两人立马松了一口气,霍酒词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先不急着罚。我问你们两个,因何事打架。”说话间,王约素有意无意地觑了霍酒词一眼。“夕鹭,你先说。”

闻言,缥碧惊诧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