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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霍酒词早早醒了,便在昨晚,她做了决定,去未央院见画眉一面。

“小姐。”片刻后,夕鹭捧着洗漱用具进门,不快道:“奴婢听人说,公子今早去工部当差了。”

“他有上进心是好事。待会儿我们去未央院瞧瞧。”霍酒词接话。

纪忱是工部侍郎,且是最年轻的工部侍郎,婚假内便去当差,想来是工部事多。

她琢磨着,他不在也好。

“去未央院?”夕鹭走上前,不解地瞧着霍酒词,“小姐真要去见那个眉娘子?”

“嗯。”霍酒词一瞬不瞬地瞧着铜镜中的自己,她自然是好看的,不然不会有人喊她“渝州第一美人”,常有人说,她的长相明艳却不俗气,鼻子比一般女子高挺,透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一瞧便是正室长相。

“正室长相”是个什么模样的长相,她不懂。她瞧了自己十多年,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特殊的。

“我和她都是纪忱的内眷,不和总归不好。”

夕鹭不满地撇撇嘴,顺手将霍酒词散在背后的长发挽起,“按奴婢说,小姐不该去,应该等那通房自己过来。”

霍酒词微笑道:“就当是走走逛逛吧,反正我们俩对侯府还不熟。”

简单打扮后,霍酒词换了身浅蓝色的轻纱常服,怎么瞧怎么温婉。

未央院就在惊春院旁,没几步路,近是真近。

夕鹭的脸自打走出屋子便没放晴过,阴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