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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别气,千万别气。”见状,纪从回伸手揽住王约素,厉声道:“忱儿,你别忘了,画眉的卖身契在谁手里。”

闻言,纪忱的气焰一下子短了半截,不情不愿道:“儿子会光宗耀祖,也只想与画眉相守,请父亲母亲成全。至于酒词……”说到一半,他眸光闪烁不定,没看霍酒词,“成亲那日我便与她说过,除了名分,我什么都能给她,她也允了,既然允了便不该多求。”

纪忱说的每一字,霍酒词都听得清清楚楚,而这每一字没之前的锋利。

从今往后,她是侯府的儿媳,而不是纪忱的妻子。

“画眉想回来也可以,必须挨家法。”有纪从回顺气,王约素心口的起伏才渐渐缓和,她恼火地看着纪忱,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小儿子,哪儿舍得叫他搬出去住。

“挨家法?”画眉轻声念着,瘦弱的身子颤抖地厉害。

纪忱收紧手,示意她别怕,“画眉身子弱,便由儿子替她挨家法吧。”

“忱儿!”罗氏失声,搭着羡鸯的手上前道:“别听他们俩的话,奶奶准你和画眉回来。”

王约素本就在压自己的脾气,听得罗氏的话,心中怒火“噌”地一下上去了,她刚站起身便被纪从回按下。

“娘,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们都别说话,我才是侯府的一家之主。”纪从回站起身,眉头紧拧,瞧着很是不快,气势也是从未有过的足,“画眉私自逃出侯府,理应受罚。你出头便由你受罚,来人,摆木凳,上家法!”

他寻思着,自己该给霍酒词一个交代,其次,真打了纪忱,画眉更会对他死心塌地。

“不!”画眉尖叫,她使劲拉着纪忱,眼泪扑扑往下掉,哭着道:“公子使不得,画眉不能让你挨家法……”

纪忱温柔地瞧着她,抚着她的脸道:“无妨,我身子骨强。”

戏是好戏,可霍酒jsg词懒得看,她独自回了惊春院。至于纪忱是如何挨家法的,她一个字都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