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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鹭若有所思,靠近霍酒词道:“小姐算是二姑娘的徒弟么?”

“我?”霍酒词愣了一下,抬脚往柜台走去,“不算。姑姑教的许多事我都不记得了,说是半吊子都勉强。”

皇宫里的水可深,她一个平头百姓,没必要去蹚。

“姑娘,这浮光锦是我们桃夭布庄新进的布料,您瞧瞧。”

“郡主肤色白,穿雪缎更适合些。”

……

霍酒词翻着账簿,仔细查看到货数量,期间,她总能听到羡鸯的声音,并非是羡鸯的声音好听,而是她来来回回就会介绍四种布料。

从长远来说,这肯定要出事。

霍酒词摇头叹息。

给客人挑布料一定得灵活,倘若客人有自己喜欢的布料,那他们便别说话,若是客人主动要求他们挑,那他们就得根据穿衣裳的人来挑。

比如,浮光锦是亮布,那便不该挑给肤色偏暗之人;再比如,雪缎柔软亲肤,价格也高,更适合做亵衣,而不是外衣。

显然,羡鸯并没听进去这些话,她给客人介绍布料只介绍自己喜欢的,并不管客人适不适合。

沉思半晌,霍酒词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她想着,得让羡鸯吃个亏,吃亏了才能长记性。她收起账簿,赶去绣坊安排刺绣之事。

晚膳时分,霍酒词回到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