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裴知逸挑起眼角,使劲打量楚兼,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你也就看着老实。”
楚兼不搭话,沉声道:“殿下,明日典礼……”
“无妨,我算过了。有惊无险,险后武王登位,即便二哥将那消息压了五日jsg送来又如何。”裴知逸立在屋檐上头,静静望着惊春院的主卧,“过几日,我兴许会离开帝都,你记得打听打听这侯府里的事,关于她的事一件不漏,飞鸽传书送过来。”
“是。”楚兼点头。
两人安静坐着,等到主卧里烛光灭下,裴知逸才跳下屋檐。
翌日,册封典礼。
按照规矩,日出前的半个时辰,裴知逸换上绛红纱袍,与属官一道站于东宫正门等待裴雍过来,随后,胡霁宣读诏书,宰相授于玺印。
最后一礼,去往城墙上见过全城百姓。
“嘭”,“嘭”,“嘭”,城门上头放起一簇簇响亮的礼花,礼花升至半空,化作白光而落。
城里百姓都晓得一件事,今日是他们大胤国太子的册封典礼,不管手头有什么事都不做了,纷纷跑去城墙下头,意欲一睹太子真容。
霍酒词刚卖了自己画的花色样式,正打算去瞧瞧适合住人的小院落,见一群人往城门涌不由觉得奇怪。
“太子殿下可是到城门了?”
“你们走慢些,时辰没到呢。”
“大皇子骁勇善战,曾在攻打符国一战中立下大功,也得民心,皇上为何不立大皇子为太子,反而立个什么都不懂的五皇子为太子。”
“二皇子文采斐然,是君子中的君子,不也没被立为太子。”
“他们俩都不是皇后生的,还想要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