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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酒词仔细听着周遭的低语,她不信,真有这么巧,滕州地动的消息恰好在今天,恰好在这个时候传到,莫不是有人存心破坏册封典礼。

都说皇室勾心斗角。

她往裴知逸瞧去,他依旧是笑着的,神态自若,似乎并不将地动的消息放在心上。

反观裴雍,面色铁青,城下,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烈,比礼花都响,甚至有人带头说,这地动是天意,说明老天爷不准五皇子做太子。

那些躁动的言论,她听得都慌了,他为何不担心,是不想做皇帝么。

不消片刻,后头又来一阵马蹄声,男人骑马行至城门下,利落下马,跪地道:“启禀皇上,滕州地动后出现了矿脉。”

有这消息,舆论顿时急转直下。

“还以为是老天不让五皇子当太子,原来是天注定。”

“矿脉,那不就是金脉。”

“五皇子可是名正言顺了。”

……

好在有惊无险,霍酒词转身离开。怪不得他一点都不慌,原是早就知道了,说不准,这事还是他亲自谋划的,为的是让自己更名正言顺。

“霍老板,我家公子有请。”蓦然,张别楼自人群中现身,拦住了霍酒词的去路。

以往,卫焚朝喜欢待在寻欢楼,玩最好玩的游戏,喝最烈的酒,而今,他换了个地儿,是家冷冷清清的客栈,里头几乎没人。

霍酒词进门的那一刻,卫焚朝随即放下酒杯。他看得出,她瘦了许多,下巴都尖了。对着她这副模样,他心底竟有些涩,隐隐约约的,叫人摸不到,却又能偶尔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