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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田被毁, 几千几万人流离失所,附近几个州城开始陆陆续续接走难民, 当地却还有一千多的难民,他看得沉痛, 便与百姓一道搭建临时住人的木棚。

忙碌一月, 他才得了喘气的空。

来这儿之前,他命人去查了霍酒词的事,从严州查到帝都,能查的都查,一丝一毫都不得漏。

他真的很想知道, 两人分开的五年里,她经历过什么。

晴朗的夜里,裴知逸盘腿坐在堤坝边上赏月。半空中的月亮又大又圆, 清亮典雅。他仰起头, 对月思人。

“殿下。”有人来报。

“都查到些什么, 说来听听。”裴知逸将腰间的蛊玲取下, 用手勾着绳索来回摇晃。这蛊铃她戴过, 上头有她的气息。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蛊玲,嘴角扬起浅浅的笑。

“霍姑娘……”

“喊太子妃。”裴知逸打断他。

下属愣了一下,平静道:“太子妃是严州知府霍同庆之女,原本生性活泼,常与其姑姑虞以沫外出游玩。十四岁那年,太子妃与霍大人争吵,霍大人气上心头打了她一巴掌,太子妃撞上书案伤了头部,自此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