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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鹭最喜这些,她明日得带她出来走走,省得她一人待在惊春院闷出病。

明媚的灯火中,迎面走来不少夫妻,霍酒词怔怔地望着他们,心底五味陈杂。许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自己跟纪忱琴瑟和鸣,他会牵着她来逛街,会带着她游船江上,然而事实与幻想正好相反。

纪忱从未带她出来逛过夜市,甚至,他们俩都算不得正常夫妻。

真是讽刺。她跟纪忱根本就没有缘分,有的只是被强行捆绑在一起的缘分。

也罢,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念着念着,她脑中忽然出现一张脸,是张少年的面庞,少年的笑中犹自带着稚气。世事难料,原来裴知逸才是她梦中的小道士。

可惜,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她依旧没想起。

霍酒词一路走,一路想,竭力回忆话本中的故事线,妄图从中找到一点关于裴知逸的事。

没有,一个字都没有。

她深吸一口气,右手不由自主地摸上了左手手腕上的胎记。在话本里头,她的事相对来说还是多的,其他便少了。

涉及爹娘的惨死也只有一句话,“没多久,霍家府邸意外起火,霍同庆与其妻潘氏不幸葬身火海”。

写书人写来是简单的一句话,她经历的却是大段大段的痛苦。

而卫焚朝,话本里几乎没他什么事,写书人提起纪忱的名头时才会提他一嘴,说他如何如何风流,身边的女人如何如何多,与纪忱完全是两种人。

毕竟话本多数时候是站在画眉的角度写的,卫焚朝与画眉没交集,不写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