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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维茗回身,面无表情道:“那你们先立个字据。”

夜里,纪忱回府,知道此事后勃然大怒。自小到大,他还是头一回这般生气,“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何不同我商量?只差一万两而已,说不准我去借借便有了。”

纪从回叹息道:“你近来忙,我们不想你再为这事烦忧。”

两人说话间,王约素一直在哭。画眉行至她身前安慰,柔声道:“母亲,别哭了。既然事情都发生了,我们还是想法子还钱吧。”

然而王约素像是没听着她的话,继续拿着手帕拭泪,一个字都不愿同她说。“原本,我已经借到钱了,那人也说今早会送剩下的一万两过来,没想他不讲信用,我们等了一天,他都没来,害得我们要三倍赔偿夏维茗,混账。”

“那人?”纪忱抓住其中的关键,问道:“母亲可知道此人姓甚名谁?”

“不晓得,街上碰到的,当时急着借钱,他收利少,便没想太多。”王约素含泪摇头,捶着双腿道:“唉,都怪我,怪我……”

纪忱敛眉思索着,按理说,那人是借钱之人,没理由诓骗母亲,除非这人跟夏维茗说好了。可夏维茗跟侯府无冤无仇,为何要来这么一出。

他想不明白,倏地,脑中一惊。

莫不是酒词从中作梗?

他一直知道,她是个聪明的女子,真要反击起来,那必然是厉害的。更何况羡鸯夏维茗都与她有点关系